【爾聊包養網雅臺】論語中級讀本:泰伯第八

論語中級讀本:泰伯第八

作者:爾雅臺

來源: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布

時間: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臘月初二日戊戌

          耶穌2019年12月27日

 

論語乃孔門圣經也。惜時下注本雜亂,血脈難接,急切需求標準讀本。而學以階圣,當有次序遞次,故這個讀本又需求分級。少兒讀經以懂得語境語意為主,是為初級。及其稍長,則需求以通義理為主的讀本,是為中級。未來則需求以通公羊年夜義,進而以六藝之教而通貫之的讀本,是為高級。

 

本中級讀本以通義理為主,故以朱注為藍本而編制。其特點有三:其一是以黑體凸起經文,略加音注,以利誦讀;其二是參考最新之文字訓詁結果,回到孔子的語境,體貼圣人之本來意思;其三是義理發微,以朱子集注為主,以明清以來的結果作補正。編者之意,不在一時之時髦,而在能歷久彌新,以接引時人,優進圣域。爾雅臺謹按。

 

正義曰:此篇論禮讓仁孝之德,賢人正人之風,勸學立品,守包養金額道為政,嘆美正樂,鄙薄君子,遂稱堯舜及禹文王武王。以前篇論孔子之行,此篇首末載賢圣之德,故以為次也。凡二十一章。

 

8.1子曰:泰伯其可謂至德也已矣,三以全國讓,平易近無得而稱焉。

 

〇泰伯,周太王之長子,次弟仲雍,少弟季歷。季歷賢,又生子昌,有圣瑞,太王曰:我世當有興者,其在昌乎?泰伯知太王欲傳位季歷以及昌,即與仲雍逃之荊蠻。于是太王卒季歷立,傳國至昌,而三分全國有其二,是為文王。初,太王雖未有翦商之志,而始得民氣,王業之成,實基于此。故自泰伯讓王季而有四方者,《詩》稱其以全國讓也,故孔子稱之曰至德。無得,猶無從、沒辦法。蓋文王包養站長至德人皆知之,泰伯之至德,其行甚高,所謂知我其天也,其跡又泯,所謂蕩蕩無名也,平易近雖欲舉一端而頌之,不成得耳。甜心花園

 

〇本章論泰伯之讓,闡揚潛德也。三代圣人,皆以天命人心為重,有全國為輕。行一不義,殺一不辜,而得全國,皆所不為,太王、武王同也。得百里之地,皆足以朝諸侯、有全國,泰伯之所同,而泰伯不為,此泰伯之所以為至德也。故太王剪商,武王伐紂,與后世取全國心腸,六合懸隔。豎儒先看得翦商伐紂與后世取全國無異,故朱子與陳同甫論漢唐之君,不成以接三代,寧可千年架漏,正為此也。蓋古之興衰,論德不論勢,德盛而歸之者多則為興,德掉而歸之者少則為衰。文王三分有二,原是紂之全國,未嘗割據而有也,然則太王德盛而人歸之罷了矣。善乎朱子之言曰:泰伯之心即夷齊之心,六合之常經也。太王之心,即武王之心,古今之通義也。圣人未嘗說一邊不是,須見得二者并行而不相悖乃善。(呂留良)

 

〇君臣之義,原為全國而有。太王為全國而翦商,武王為全國而伐紂,泰伯為全國而讓位,王季為全國而授命,其義一也。故詩曰:“帝作邦作對,自泰伯王季,維此王季,因心則友。則友其兄,則篤其慶,載錫之光。受祿無喪,奄有四方。”作邦作對而曰自泰伯,則泰伯之宜有全國可知;稱王季則曰友兄錫光受祿,言承泰伯之意,能篤周之慶而受天命,以彰其知人之明,為讓德之光,則翦商亦為泰伯所遺也。泰伯自不欲為,且見王季之足以有為,故三讓以自全耳。三讓則讓之誠,以全國則讓之年夜,而又隱晦其跡,非有為名之累,所以為至。逃父紋身本非正理,必須行權乃為得中,故曰處君臣父子之變,此變字言禮之變,非變故之變也。圣人之德之至,皆是從變處看出,蓋人之處變每易有不盡分處,而能變而不掉其權,此圣人之所以為至德也。(呂留良)

 

8.2子曰:恭而無禮則勞,慎而無禮則葸(xǐ),勇而無禮則亂,直而無禮則絞;正人篤于親則平易近興于仁,素交不遺則平易近不偷。

 

〇葸,畏懼貌。絞,迫切過火。偷,同媮,薄也。無禮則無節文,故有四者之弊。親親、敬故,禮之年夜者。有禮與篤親、不遺故舊在先,則不勞、不葸、不亂、不絞在后。知所先后,平易近化而德厚矣。

 

〇此章明敦樸以崇禮也。正人篤于親,是以父子、兄弟二倫說,關鍵在孝悌。故舊不遺則以君臣、伴侶二倫說,關鍵在忠恕。正人為政,身教重于身教,當敦樸于親,敦倫盡分也。敦倫盡分,則一家仁一國興仁也。故能以順全國,平易近用和氣,高低無怨。孝經曰:教平易近親愛莫善于孝,教平易近禮順莫善于悌。此即孝治、禮治,孝經謂先王至德要道也。孝悌以渾厚心腸,然不以禮飾乃質勝文,則野而掉序。故要崇禮,愛崇禮節,以構建良治次序。蓋正人恭以遠恥,慎以辟禍,勇以成義,直以君子,但是不中禮則有四者之掉,唯禮可以已之也。

 

8.3曾子有疾,召門門生曰:啟予足啟予手,詩云小心翼翼如臨深淵如履薄冰,而今爾後吾知免夫,小子。

 

〇啟,開也。謂開啟衣衾了解一下狀況手足。曾子以身體發膚受之怙恃,故引詩以示己常戒慎,而得其所保全之意。吾知免者,謂自知免于毀傷也。小子,門人也。語畢而又呼之,乃至反復叮嚀之意,其警之也深矣。

 

〇前兩章論至德,德以敬為本,本章論敬身。孝經云:身體發膚受之怙恃,不敢毀傷,孝之始也;立品行道,揚名于后世,以顯怙恃,孝之終也。詩小雅小旻之篇也。戰戰,恐懼。兢兢,戒謹。引詩之義,明修身乃所以保身也,手不舉非義,足不蹈包養網ppt非禮,循理盡道,方是不毀傷之實。夫孝者而行道之常,其潔身自好也,則恐毀傷而能無毀傷矣。夫孝者而行道之變,其殺身成仁也,則雖毀傷而如無毀傷矣。蓋曾子教小子者以身教之,舉其常而未及變焉。后世學者不辯于斯,從游俠刺客之風逝世之,是不知孝之不敢毀傷之義也。禮祭義稱曾子云:怙恃全而生之,子全而歸之,可謂孝矣;不虧其體,不辱其身,可謂全矣;故正人頃步而弗敢忘孝也。此語當沉思之,以明孝之終始之義也。反身錄云:保身全在修身,而修身須是居心,心存則不亂;臨年夜事而不亂,方足以任年夜事;臨存亡而不亂,方足以了存亡。

 

8.4曾子有疾,孟敬子問之。曾子言曰:鳥之將逝世其叫也哀,人之將逝世其言也善;正人所貴乎道者三,動容貌斯遠暴慢矣,正色彩斯近信矣,出辭氣斯遠鄙倍矣;籩豆之事,則有司存。

 

〇孟敬子,魯年夜夫仲孫氏,名捷,孟武伯之子。問之者,問其疾也。鳥畏逝世故鳴哀,人窮反本故言善。此曾子欲戒敬子知其所言之善而識之也。暴慢,粗魯怠慢也。鄙倍(背),淺陋乖戾也。動容則人敬其儀,故暴慢息也。雜色則人達其誠,故信者立也。出辭則人樂其文,故鄙倍絕也。籩豆,禮器,籩竹為之,豆木為之。有司,管事者。若夫籩豆之事,器數之末,其分則有司之守,而非士年夜夫之所重矣。

 

〇此章是曾子以省身之學告臨平易近者知所重也。道雖無所不在,然正人所重者,在此三事罷了。三個斯字,皆是誠于中形于外,不假勉強。邢疏云:人之相接,先見容貌,次觀顏色,次交言語,故三者相次而言也。禮記冠義云:禮義之始包養金額,在于正容體,齊顏色,順辭令;容體正,顏色齊,辭令順,而后禮義備。表記云:是故正人貌足畏也,色足憚也,言足信也。年夜戴禮四代云:蓋人有可知者焉,貌色聲眾有美焉,必有美質在此中者矣,貌色聲眾有惡焉,必有惡質在此中者矣。是容貌顏色辭包養網VIP氣皆道所發見之處,故正人謹之。子夏言正人三變,看之儼然,謂容貌也;即之也溫,謂顏色也;聽其言也厲,謂辭氣也。韓詩外傳云:“故看而宜為人君者,容也;近而可托者,色也;發而安中者,言也;久而可觀者,行也。故正人容色全國儀象而看包養女人之,不假言而知宜為人君者。”故朱子謂是皆修身之要、為政之本,學者所當操存省檢,而不成有冒昧顛沛之違者也。尹氏曰:“養于中則見于外,曾子蓋以修己為為政之本。若乃器用事物之細,則有司存焉。”

 

8.5曾子曰:以能問于不克不及以多問于寡,有若無實若虛,犯而不校,昔者吾友嘗從事于斯矣。

 

〇以能以多,蓋學問有成,亦不恥下問。若無若虛,蓋度量恢宏,與物無競。校,計較也。遭沖犯而不校者,非不克不及不敢校也,蓋寬宏不忍校也。友,馬氏以為顏淵是也。顏子之心,惟知義理之無窮,不見物我之有間,故能這般。

 

〇此章明顏子無我之學也。人之生莫不有德,有德即有量。人莫不具六合之量,只以私欲錮蔽遂至動與物忤,而己之所知所能亦遂日以狹窄。顏子之徒事于斯,所謂有容德乃年夜也。進乎此,則如舜之如人為善,而與六合同其年夜矣。陸氏曰:“顏子已至充實光輝之域,而欿然不自足,方可謂若無若虛;古人未至充實境界,正當就正包養站長有道,雖博稽廣詢,不得謂之若無若虛。顏子立于無過之地而人自犯之,方可謂犯而不校;古人未能無過,我以非理加人,人亦以非理加我,此乃出爾反爾,非犯也,即便沉默無言,亦不得謂之不校。欲如顏子之若無若虛,當先如子夏之切問近思;欲如顏子之不校,當先如孟子之三自反。”(唐武功)蓋圣賢無我之心嘗如太虛,能容全國之理而不見己之有余,能容全國之物而不見人之缺乏。然非真積力久,以幾于年夜而化之之境,則亦未足以語此也。

 

8.6曾子曰:可以托六尺之孤,可以寄百里之命,臨年夜節而不成奪也;正人人與(歟),正人人也。

 

〇六尺之孤,幼少之君也。古尺短,七尺年二十,六尺年十五以下。百里,諸侯之國。寄命者,言攝國政也。年夜節,安國家定社稷也。然非逝世生同心專心,何故能安寧之乎?故其于逝世生之際而不成奪也。與,疑辭。也,決辭。設為問答,所以深著其必定也。程子曰:“節操如是,可謂正人矣。”

 

〇此章是曾子以全德看人之意,“正人人”者也。蓋托孤寄命不是等閑事,如伊尹周公之任是也。當此等事,任存亡短長,動輙踏著,是吾人年夜節關系處。才勝者多行險僥幸之計,此心未必對六合質鬼神,到緊關一著便差,直是賣國家叛君父而不恤;德勝者又未必濟全國事,徒以身狥罷了,如文信公方遜志是也。必也才誠兩合,非正人其人不克不及矣。托孤寄命必是臨年夜節而不成奪者,但可信可寄處亦有許多斡旋方克有濟,而年夜節不奪者乃濟全國之本也。前人濟年夜事端賴腳根定,只不從身家名位上起念即是,凡可奪處皆是此等作怪也。誠極則精,精極則變,一切感化皆從此出。誠中之識見是年夜識見,誠中之擔當是年夜擔當,是為年夜學術年夜經綸。故正人非有才之難,而誠之難。前人辦此亦鮮其人,包養金額伊周而后諸葛武侯其庶幾乎,其次霍子孟韓魏公郭汾陽差足當萬一。臨年夜節而不成奪,是就上抽出言之,其氣一向貫下,托孤寄命是年夜節不奪之事,年夜節不奪是托孤寄命的心腸。霍光收支殿庭有常度不掉尺寸,金日磾不忤視,漢武即屬以少主,知人哉。正人計長短不計成敗,如陸秀夫抱趙氏幼主投厓山,何嘗不是托孤寄命,到此雖圣人無下手安論才不濟。(劉宗周)

 

8.7曾子曰:士不成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遠,仁認為己任不亦重乎,逝世爾後已不亦遠乎。

 

〇弘,宏大。毅,剛毅。非弘不克不及勝其重,非毅無乃至其遠。仁者,人心之全德,而必欲以身體而力行之,可謂重矣。一息尚存,此志不容少懈,可謂遠矣。

 

〇此章論士正人之德,弘毅為仁,逝世而后已。仁也難說重,圣賢卻重視之如執玉捧盈,舉之如不勝而后能勝也,此任仁之真氣力也。任仁者真須用全部精力肢體髪膚合下承當,無絲毫闕漏處即是弘,冒昧必于是顛沛必于是即是毅。真能弘者取道必逺,不逺則前功盡廢無所任矣。弘毅者為仁之功也,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逝世而后已不亦逺乎,乃為弘毅也。任重道逺不是為仁者獨這般,仁者人也,有是人則有是仁,推諉不得歇住不得,故不成以不弘毅。弘毅所以任仁者,然則弘毅與仁,二乎一乎?曰:仁是性,弘毅是性之知己良能恢張乾濟處,仁體自是弘毅,二而一也,即本體為功夫也。仁不越幾席之微,而六合萬物囿焉。學者不得小小承當,如清任和才,舉得一邊遺卻一邊。仁者見之為仁智者見之為智亦然,如發育峻極三千三百,年夜莫載小莫破,都是其中孕出。正人尊徳性而道問學,致廣年夜而盡精微,極髙明而道中庸,溫故而知新,敦樸以崇禮,此全部精包養心得力也。然正人不從年夜處求則從微處求,故約而易操求而即至,重而輕逺而近。逝世而后已,逝世亦未已,堯舜其心至今在。程子曰:學者須先識仁,義禮知皆仁也。(劉宗周)

 

8.8子曰:興于詩,立于禮,成于樂。

 

〇詩禮樂,是古者教人躬行日習之事,非如后世士掉其教,無其事而但從書本記誦也。興,起也。詩天性情,其言易知,吟詠之間,抑揚反復,動人易進。故學者之能起發其心志,而不克不及自已者,每于詩得之。禮以恭順辭遜為本,而有節文度數之詳。學者之能卓然自立,不為事物所搖奪者,每于禮得之。樂者,更唱迭和以為歌舞,可以養人之性格,而蕩滌其邪穢,融化其查滓。故學者之所以致于義精仁熟,而和順于品德者,每于樂得之。是學之成也。

 

〇上章記正人之本在仁,本章論正人養成之道。古者教人,從小便以歌詩習禮樂為事,直至老逝世不輟,故能使人志意得廣,筋骸強固,線人聰明,血氣溫和,移風易俗,全國皆寧。此是甚氣象甚功用!其為興立成皆不知其但是然,此其所以為妙也。蓋六經之教皆以闡人心之蘊而示人以為學之方也。程子曰:“全國之英才不為少矣,特以道學不明,故不得有所成績。夫前人之詩,現在之歌曲,雖閭里幼稚,皆習聞之而知其說,故能興起。今雖老師宿儒,尚不克不及曉其義,況學者乎?是不得興于詩也。前人自灑埽應對,以致冠、昏、喪、祭,莫不有禮短期包養。今皆廢壞,是以人倫不明,治家無法,是不得立于禮也。前人之樂:聲音所以養其耳,采色所以養其目,歌詠所以養其性格,跳舞所以養其血脈。今皆無之,是不得成于樂也。是以古之成材也易,今之成材也難。”

 

8.9子曰:平易近可使由之,不成使知之。

 

〇由者,從而行之也。士能學焉,知然后行,知便是由中所以然者矣。平易近,非士也,知其但是不知所以然者眾也。故先王教平易近首重行,教士年夜夫以上方重知。

 

〇上章身教化,本章言治平易近,包養妹而年夜義相通。孟子曰:行之而不著焉,習矣而不察焉,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眾也。終身由之者,朱子謂理包養sd之當然,若人當忠孝也。其所以然者,若忠孝本本性之仁義也。《詩·天保》云“平易近之質矣,日用飲食”,蓋可使由之也。《詩·皇矣》云“不識不知,順帝之則”,蓋不成使知之也。《易·系辭傳》言繼善成性者,則云“蒼生日用而不知”,言平易近性之善而氣稟不齊也。平易近從其善,日用行之,而包養網比較不知其善所自來焉。是平易近性皆善,故可使由;平易近性不皆明,有智在中人以下者,故有不成使知者;此中稍有聰明者,先王即舉而用之而為士矣。即論教化,詩與禮樂,仍在使由。由之而不知,天然而深刻,終自可知。不由而使知,知終不真,而相率為欺偽。不成二字,恰是觀機之妙。機緣若熟,方可開權顯實。

 

8.10子曰:好勇疾貧,亂也;人而不仁,疾之已甚,亂也。

 

〇疾者,惡而欲往之也。勇與貧非亂也,好之疾之乃亂耳。不仁之人,當以風化之,若疾之太過,是又使之為亂也。

 

〇本章是孔子示人以弭亂之道也。好勇疾貧,君子之亂也;人而不仁,疾之已甚,正人所乃至亂也。夫好勇之人而疾掉其業,則亂矣,年齡所書“盜”皆是也。蓋夫貧與賤是人短期包養之所惡也,今不言惡貧而言疾貧者,則必不安于貧而急欲往之,則必不擇手腕而作亂矣,若秦之適戍、明之流賊也。故孔子告冉有曰先富后教,見貧必救治。夫不仁者為不善矣,惡不仁則非必明言往之,疾不仁則必明言往之。不仁之人暴,疾之必動,已甚則尤動焉。蓋不仁之人,當治之以智,若書言堯舜之往共工驩兜,左傳言石碏之殺州吁也。如不仁者而疾之已甚,則必致亂矣,若東漢之中常侍,明之閹宦也。故年齡于背叛則誅之,于吳楚則先治小惡,不為已甚。此其義也。惟掌管治道,則須善體情面,導之以漸。一有過火,世亂起而禍且廣泛于正人惡人,是不成不深察。

 

8.11子曰:若有周公之才之美,使驕且吝,其他缺乏不雅也已。

 

〇才美,謂多材多藝。才美而驕吝,其才即無可觀。周通知佈告武王曰:不驕不惜,時乃無敵。孔子蓋反其言以戒為人臣者。

 

〇上兩章言治平易近,本章言管理之德。季康子問政,子曰:政者正也,子帥以正,孰敢不正?言君子當先正己也。不驕不惜,便是正己。周公將相之才,而言無敵則在斯,則觀周公者豈不在斯哉!史記魯世家周公戒伯禽曰:“我文王之子,武王之弟,成王之叔父,我于全國亦不賤矣。然我一沐三握髪,一飯三吐哺,起以待士,猶恐掉全國之賢人。子之魯,慎無以國驕人包養app。”故韓詩外傳言言周公曰:“平民之士所贄而師者包養情婦十人,所友見者十二人,窮巷白屋所先見者四十九人。”皆以明其不驕也。書洛誥云:“惟私德明光于高低,勤施于四方,旁作穆穆,御衡不迷,文武勤教。”此成王稱周公,明其不惜也。蓋不迷者不掉也,言惟公之德明而光于君臣高低,包養ptt勤而施于遐邇四方,高文穆穆以美之治平,高低四方皆不掉文武所勤之教。夫勤施若斯,吝于何有!成王為皇帝王而稱周公也,則觀其美于治平矣。(簡朝亮)

 

〇其馀缺乏觀,正謂其才無足取。何故故?驕吝也。驕是待人驕傲,目中無人。吝是吝惜爵祿,不愿與人分送朋友。驕者遠人,吝者掉人。故包養app驕吝私賊也,雖才美而掉色焉。又知有才便驕,自有其才而不克不及舍己從人便吝,二者同體而互發,總是器小情狀所為。常人矜夸吝嗇之氣,無日不生,況挾美才乎,適足以濟其驕吝罷了。故子曰尚德哉若人,圣人始教,以德為本。小有才而未聞正人之年夜道者,到此便須學問也已。中庸曰任性之謂道,若何率?須德才相兼。才是立功,德是立業。無德,即不克不及以仁為己任,則不克不及行穩致遠。無才,則德不越幾席之微,而六合萬物囿焉。才者性之具,德者性之相。性是體年夜,才是用年夜,德是相年夜。中庸謂天命之謂性,體年夜也;道問學而致廣年夜盡精微,用年夜也;尊德性而極髙明道中庸,相年夜也。故學者當發年夜心,學不厭而教不倦也。

 

8.12子曰:三年學,不至于穀,不易得也。

 

〇谷,祿也。當時士人皆以學求仕,三年之期已久,而其向學之心不轉到谷祿上,為難能。

 

〇上章言正己,正己在正學也。利祿之溺,人從矣,于是有干祿之學。當其學而無非谷也,況三年乎。三年學而心不至于榖,則其學純矣,豈易得哉。充斯志也,雖遯世不見,知而不悔,唯圣者能之乎。學包養一個月價錢以致于圣人之道,非榖之謂也。至道則終身向往而缺乏至榖,則一念馳騖而有余,此學中開不得絲毫竇漏,才漏即是偽學。(劉宗周)

 

8.13子曰:深信勤學,守逝世善道;危邦不進亂邦不居,全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;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,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。

 

〇篤信者信道之堅,好學者學道之勤,守逝世者篤信之效,善道者好學之功。有學有守,故能遠危亂而潔身往之,全國無道安有可進可居之邦乎,惟隱焉罷了。易白話曰見龍在田全國文明,言世之有道也,道見則正人亦見也。故邦有道而我祿薄,是我于道學有未至,故可恥;邦無道而我卻祿厚,是我于道守有未堅,故亦可恥。

 

〇此章是孔子教人立品處世之道也。正人之于道也,篤信而欠好學,恐或流于異說,或墮于空虛;好學而不篤信,恐不得師承,不明主旨。守逝世而不克不及善道,是謂徒逝世,故善道者貴有守逝世而不渝之節,而后吾道可傳諸永遠。此圣門八字箴。上句乃盡心知性之功,下句乃事天立命之事。李氏曰:篤信好學,以所知言;守逝世善道,以所行言。下文皆守逝世善道之事,而自篤信好學中來者。(唐武功)故篤信好學守逝世善道八字,是我軰四年夜項功夫,一歩蹉跌,不得學者朂之。

 

〇良人子之學,無時不在,而必于隠見之際,獨觀其年夜者罷了矣。國本動搖謂之危邦,政刑不修謂之亂邦。不包養留言板進不居,所以免禍。有道無道,指全國年夜局而言。有道則見無道則隠,到守逝世處已不會錯,若孔顏用行舍躲時,則又有佳境在。是正人之進加入處,妙于時措而不窮,可以獨善可以兼善,可以燭危亂之先幾,可以準出處之常法,動無逝世隧道必因時,此樂天知命之誼,品詣之最高者也。然士正人談學術說事理亦易,只格此兩關,令人躱遁不往,有道不廢無道則免,千載而下幾人哉?只為合下信不篤,又無學問之功,執德不弘,見道不的,胸中有許多私衷,廓除不往,不免難免臨境擾,擾到此愈著忙了。故又言邦有道二句飭厲之辭,立身之初基也。蓋世治而我身無可行之道,世亂而我心無可守之節,皆可恥之甚。年夜丈夫立品行事,一切皆求所以善其道罷了。可以富貴,可以貧賤,可以生,可以逝世,唯道地點。

 

8.14子曰:不在其位,不謀其政。

 

〇在其位,謀其政,乃為政者之通則。不在不謀,合下理當這般。出位之謀,易生禍亂耳。

 

〇上章言出處之道,出處之要在明守拙。位,凡局于高低皆是。正人居官,盡心于職內,不侵越于職外,所以明守拙也。陳恒弒其君,孔子洗澡而請討,曰以吾從年夜夫之后不敢不告,猶然明個分守,況其它乎?(劉宗周)

 

〇年齡貶褒,皆托位而言也。曰不在其位不謀政,曰德不配位,全國得掉皆由此判。全國之位有五:皇帝、諸侯、卿年夜夫、士、庶人也。皇帝之位,在元配六合,故唯年夜德者居之。諸候者,一方之主,保其社稷而和其平包養站長易近者也。庶人者,百姓也,平易近之所欲,天必從之,唯敬德方可以保平易近也。士與卿年夜夫者,或處江湖之遠,或居廟堂之高,皆以全國之憂樂為己任也。是全國之人,各有其位,各安天命,出位僭越,則亂矣。年齡亂世,故孔子長短二百四十二年之中,以為全國儀表,貶皇帝,退諸候,討年夜夫,以達王事罷了矣。王者,往也,全國所歸往也。全國歸往,則各正生命,六合和序。是故,孔子于年齡歷史一以王心義理裁之,以為萬世立法也。年齡托位貶褒,義炳日月矣。

 

8.15子曰:師摯(音至)之始關雎之亂,洋洋乎盈耳哉。

 

〇師摯,魯太師(樂官之長),名摯。始關雎之亂者,首理其亂也。關睢,周南篇名,正樂之首章也。周道陵夷,鄭衛之音作,正樂廢而掉節。魯太師摯識關雎之聲,而首理其亂,洋洋盈耳,聽而美之。

 

〇此章是孔子有志王化,而回想正樂之時也。經學卮言云:“始者,師摯在官之時,雅頌尚未掉所,自初奏迄以終亂,合樂關雎,洋洋盡美。今自師摯適齊,此音不成得聞矣,故追而嘆之。”合樂關雎,乃合周南召南之關雎鵲巢以下六詩,于曲終變章亂節而合盛,故亂又曲終之謂。然夫子之言亦變文,補一始字而變亂為治也。故晉書司馬彪傳云:“年齡不修,則孔子理之。關雎之亂,則師摯修之。”

 

8.16子曰:狂而不直,侗而不愿,悾悾而不信,吾不知之矣。〇狂則無守,故直。侗,幼稚,無知貌。童言無欺,故謹愿、誠實。悾悾,空空乎不為巧,誠懇貌,故信。狂而直,侗而愿,悾悾而信,此氣質偏中之美宜然也。此而否則,為習所移也,故圣人絕之爾。

 

〇本章正氣質之偏也。狂、侗、悾悾,氣質之性也;不直、不愿、不信,習也。氣質有偏而能矯之以學,猶可救也。若為惡習所染,浮偽巧滑,則終身不克不及進德,雖圣人無如之何矣,可畏哉。蘇氏曰:“天之生物,氣質不齊。此中材以下,有是德則有是病,有是病必有是德。故馬之蹄嚙者必善走,其不善者必馴。有是病而無是德,則全國之棄才也。”曾氏云:“人之氣質,由于生成,很難改變,唯讀書則可以變其氣質。”

 

8.17子曰:學如不及,猶恐掉之。

 

〇不及,來不及、跟不上,描述其急切。言人之為學,若有所不及,則其心竦然,生怕掉之,警學者當如是也。

 

〇此章勸學也。學問無窮,汲汲終日,猶恐不逮。惟其精勤是生恐懼,惟其恐懼愈加精勤,一時這般,終身這般,非有前后分際也。程子曰:“學如不及,猶恐掉之,不得放過。才說姑待明日,便不成也。”

 

8.1包養感情8子曰:巍巍乎,舜禹之有全國也而不與焉。

 

〇有全國,有皇帝位也。舜禹有全國而不與私衷,還是極其憂勤勞苦,此其所以巍巍也。所謂與者,以有全國為樂,此后世帝王之私心,無一否則者也。

 

〇此章言圣王私心也。舜禹之有全國,自以年夜德受禪,故不以有全國而樂,而以王全國而樂焉。有全國之樂,斯樂有位也。后世漢高祖耽樂,明太祖儉而逞威,亦關其有全國也,豈符舜禹哉?王全國之樂,斯樂行道也。孟子云中全國而立,定四海之平易近,正人樂之是也。易傳云古者包犧氏之王全國也,則王全國云者可由舜禹而通歟!

 

〇圣人氣象度越千古也。圣人心普而全國冒,心運而全國轉,將全國進在二圣人心中,湛然不勝些子,何與之有?此心體也,即性分也。巍巍乎,言其道之至極而無以加也。圣人之道不成見,但投之以勢,分之得掉而人心之盈欿見矣。圣人道分圓滿,光潔無絲毫牽累處,視全國之年夜,總無礙吾胸次,故不用與。不用不與,適得吾心體罷了。此圣人之道,所以超全國而獨存,亙萬古而立極也。圣人之心,只是凝然不動,將全國置在胸中,了不關涉,如一點浮云過太虛。如說我年夜而全國小,便有區別,相全國一物也。圣人視外物無小年夜,都作等閑看,打過得簞食豆羮闗,便打過得全國闗。當是時有是事,當是事有是理,圣人之心廓但是至公,物來而順應,此不與真臉孔也。(劉宗周)

 

8.19子曰:年夜哉堯之為君也,巍巍乎唯天為年夜唯堯則之,蕩蕩乎平易近能幹名焉;巍巍乎其有勝利也,煥乎其有文章。

 

〇則,法也。美堯能法天而行化。蕩蕩,廣遠之稱。言其布德廣遠,平易近無能識其名焉。勝利,既成之功業。言其治平易近功成化隆,高峻巍巍。煥,明也。言其立文垂制又著明也。堯之德不成名,所可名者此爾。

 

〇此章極贊帝堯君德之年夜也。史記云尚書獨載堯以來,蓋堯典立萬世君道之常經也。易系辭傳云法象莫年夜乎六合,故云易與六合準。故朱子謂堯法天而與之準也,易傳所謂圣人則之也。圣人則之,廣遠無涯。堯典稱堯之德曰“欽明”,此史之能名也,而平易近sd包養無能名焉。欽,敬也,萬幾之本,圣人之要道也。能敬故明,堯無不明,其德如天。故莫年夜而難名也。然觀其治功之成績,堯典所稱放勛也。放,年夜也;勛,功也。故曰勝利也,下一也字,曲而遞下,功業之隆盛,莫得而尚也。又觀其治功之顯爍,則格被昭垂。文章者,萬眾人文,由堯而著,堯典所稱欽明之文平章蒼生也。易賁彖傳云:文明以止,人文也;觀乎人文,以化成全國。其年夜而可見者又若此。年夜哉帝堯,洵千古復絕者矣。后眾人主,舍堯,其奚法哉?

 

〇堯之法天而治,千古圣道之常準包養價格也。天者,萬物之總名也。禮運曰,必本于太一,分而為六合。有六合,然后有萬物。萬物之數不成以畢舉,其變化亦不成以終窮,故約之以陰陽而遍覆全國之變,定之以五行而統攝全國之物。董子曰:六合陰陽木火土金水,與人而十者,天之數畢也。是總名一個天,分言則有十端。此乃平生態的演變的宇宙觀也。本此宇宙觀,吾人無需全知萬能的人格神來為人間立法,法天而治可也。天不言,然四時行,百物生,維天之命,於穆不已。圣人則之,故有堯之法天而行化。十端乃人設視角,起于天,至于人而畢。萬物則以其可歸屬于十端之下,而不在十端之中。以此見人之超然萬物之上,而最為全國貴也。人何故貴?蓋能仰觀地理,俯察地輿,贊六合之化育也。人居于六合之間,比如魚在水中,其治亂之所為,足可搖蕩四海。董子曰:治則以正氣殽六合之化,亂則以邪氣殽六合之化。是故,人氣調和,而致六合之化美,此即王全國也。是吾人文明,早就從最基礎上超出神教,躍遷至于敬天也。董子曰:年齡之道,奉天而法古。

 

8.20舜有臣五人而全國治,武王曰予有亂十人。孔子曰:才難不其然乎,唐虞之際于斯為盛,有婦人焉,九人罷了;三分全國有其二,以服事殷,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。

 

〇五人,禹、稷、契、皋陶、伯益。亂,治也。十人,謂周公旦、召公奭、太公看、畢公、榮公、太顛、閎夭、散宜生、南宮適,其一人謂文母(文王妃年夜姒)。故下文云有婦人焉,九人罷了。才難,人才難得。言周室人才多,惟唐虞之際乃盛于此,然猶但有此數人爾,是才之難得也。又言文王足以代商,天與之,人歸之,乃不取而服事焉,所以為至德也。夫子兩論周事,才大德遠,此周之所以建卜世之長也。

 

〇此章嘆美周才比隆唐虞,因思至德,以推原所自也。古語才難是泛言,如“季世無人物,衰期無遇合”,此通行議論。圣人所嘆,卻從舜武多才際會極盛時,尚且不易得這般,難字意又進一層。圣人氣度年夜,所嘆在古今運會衰隆,世道起落,純是天理上事。后人所見,卻止得后世好漢豪杰掉路不失意苦衷,淋漓悲壯,只成本身功利,皆意氣之私。先列舜武兩案,后繼周才之盛幾于唐虞盡矣,忽稱周之至德,若不相蒙,實推原所自,非大德之極能如是乎?蓋建一代之治以定全國者,存乎才;而立遠年夜之基,以合天心而為臣平易近之所咸服者,存乎德。正因德難,故才難耳。周之媲美唐虞者,實以德,而不止于才也。不曰文之德而曰周之德,原從武王得全國追論至未有全國時,以見周才皆授命于德,此所以足繼唐虞,非謂武專用才取全國,而文以致德不消才也。(呂留良)

 

8.21子曰:禹吾無間然矣,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,惡衣服而致美乎黻(fú)冕,卑宮室而努力乎溝洫,禹吾包養條件無間然矣。

 

〇間,隙也。門有罅隙則月進焉,非議者之得間若斯也。菲,薄也;致孝鬼神,謂享祀豐潔。衣服,常服;黻,祭服之衣,冕其冠也。溝洫,田間水道,以正疆界、備旱潦者也。或豐或儉,各適其宜,所以無罅隙之可議也,故再言以深美之。

 

〇此章極贊年夜禹,以見霸道之純也。書曰:克勤克儉。菲飲食三者,克儉也。致孝鬼神三者,克勤也。惟儉而后能勤,洵足以為萬眾人君法也。或疑堯舜禹皆無間,夫子獨稱禹者何?曰:禹于中古帝王中,為至艱至苦之人,所以獨推禹也。禹于堯舜之圣同,堯舜較年夜,禹較精嚴,其分際正在此耳。無間只是事事剛好,所謂各適其宜,正見其心法之密,動容周旋中禮,非大德之至者,不克不及纖微都到也。后世帝王德性不修,無一善之足述,尚不成謂之有間,而況王間乎。讀此章急宜猛省也。

 

責任包養女人編輯:近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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